然后拉上了帘子。
人走了后,纪念隐隐透着担忧,属于小孩子的天真表情彻底冷了下来。
她当天回去,用自己当时中毒的血液做了检测,再比照之前系统的测验结果,通过复刻已经知道这个毒有什么作用了。
中毒初期症状看似低烧,会让人以为只是单纯的感冒,但其实毒素已经在凶猛攻击神经系统,等到第二天,人就凉了。
又是这种伪装成普通病症的歹毒毒剂。
纪念很确定这个风格跟陈默中的毒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只不过这次的毒剂见效快。
看着床上半睁着眼,脸烧的通红的贺响。
他是无辜的,甚至还是出于好心。
若是纪念没有解毒剂,贺响悄无声息死了都没人知道。
躺在病床上,对自己孙子有着诸多期待,每天积极治病的奶奶,得知消息后,又该怎样绝望。
他是故意的
之前没有得手,没有怀疑是毒剂没有其效果,而是怀疑你身上有什么,所以这次利用跟你关系不错的贺响,试探你是不是真的有解毒的手段
系统出声道。
没有因为纪念是小孩就小瞧她,心眼倒是挺多的。
纪念却在想另外一件事儿。
如果沈清棠没有去爷爷奶奶那里,发现跟自己关系更好的,是她,对方是不是会选择沈清棠下手。
没有像以前那样询问纪念要不要救,系统看着纪念掏出自己小口红,调转到喷雾那一段,便知道了答案。
况且……
纪念本来就没想隐瞒。
...
贺响很热……好像被人放进蒸炉中炙烤着,不仅热,浑身还很疼,每一处都像被人针扎,痛的他想尖叫想哀嚎,但一切都融进热气中,发不出声音。
他想着忍耐,以为忍忍就能过去,可难受程度开始加重。
甚至因为疼痛不能思考。
好痛……好热……
奶奶……
人在最无助的时候,会呼唤至亲的名字,贺响甚至难受到开始喊已经去世多年的妈妈。
就在这时,令他难以承受的温度好像降下来了,贺响艰难地睁开眼——
猝不及防跟一双墨绿的双眼对上了。
他在那双翠湖般澄澈的双眸中,看到了自己影子。
贺响猛地睁开眼——
“你醒了?”
听到声音,医务室老师走过来,见他醒了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“温度降下来了,应该是药效起作用了。”
贺响迟钝的抿抿唇,开口时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:“……老师,是谁把送来的。”
“一个绿眼小女孩,她跟另一个同学把你送来的,那小女孩等你退烧后就走了。”
“虽然烧退了,但也有反复的可能,老师建议你去医院看看。”
“没准是得流感了,最近流感很凶。”
贺响点头,心里却没有去医院的打算。
他不难受了,就好像刚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。
说实话,什么情况其实他都没搞清,突然的难受突然的苏醒。
还有……
梦中打断一切不适的墨绿双眼。
那是……纪念吗?
...
“找个同学将这一段念一下———”
“报告。”
贺响出现在教室门口。
讲台上李老师看向他,见贺响脚步没有半点虚浮,神色正常,示意他赶紧进来。
神色如常的点了一个学生的名字站起来朗读课文。
下方的纪念低头看向课本,心想还真是会装啊。
实际上在谁都没看见的地方,李老师垂在下方的左手,疯狂抖动着。
没人知道,神色温和的李老师内里,血液在怎样的澎湃着。
晚上放学。
纪念依旧上了陈家的车,期间没有看见过纪家的影子。
小孩每次走到校门口,都会四处张望,没有看到熟悉的车辆,紧接着会神情落寞的低头。
回了家,已经能开始短暂站立的陈默给小孩擦擦脸擦擦手。
“要先写作业吗,还是想玩一会儿?”
“舅舅买了新游戏,感觉你会喜欢。”
纪念说想先写作业。
纪念的房间是整个家采光最好的位置,法式田园风,又带有童趣元素,墙纸上还有小兔子,少女心爆棚。
期间有佣人来送水果,陈默还来了一次,看了她的语文作业,询问了课业进度。
然后夸夸纪念进步了,轻声出去,不再打扰她。
等陈默一走,纪念火速写完作业,拿出自己的电脑,打开自己还在进行的策划书,哐哐一顿写。
偶尔停顿一下,下意识想着纪霆舟对着这部分会有什么样的看法。
反应过来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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